作者:佚名
献公田,见翟柤之氛,归寝不寐。郤叔虎朝,公语之。对曰:“床笫之不安邪?抑骊姬之不存侧邪?”公辞焉。出遇士,曰:“今夕君寝不寐,必为翟柤也。夫翟柤之君,好专利而不忌,其臣竞谄以求媚,其进者壅塞,其退者拒违。其上贪以忍,其下偷以幸,有纵君而无谏臣,有冒上而无忠下。君臣上下各餍其私,以纵其回,民各有心而无所据依。以是处国,不亦难乎!君若伐之,可克也。吾不言,子必言之。”士以告,公悦,乃伐翟柤。郤叔虎将乘城,其徒曰:“弃政而役,非其任也。”郤叔虎曰:“既无老谋,而又无壮事,何以事君?”被羽先升,遂克之。
晋献公打猎时,看见翟柤国上空弥漫着凶气,回来后睡不好觉。郤叔虎上朝时,献公告诉他这件事。郤叔虎问:“是因为床铺不安适呢?还是因为骊姬不在身旁呢?”献公没作回答。郤叔虎退朝出来遇见士,说:“今晚国君睡不好觉,一定是为翟柤国。那翟柤国的国君喜欢独占利益而且毫不顾忌,他的臣下争相拍马屁以求讨好他。那些升官的都是堵塞国君视听的小人,那些遭到排斥的都是进逆耳之言的忠臣。这国君贪婪而不义,臣下则苟且以求侥幸,有放纵的国君而没有直言极谏的臣子,有贪婪的上层而没有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