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本篇是战国末期秦国穰侯魏冉的专传。
魏冉是秦宣太后之弟,运用杀伐手段拥立宣太后之子昭王即位,又凭着他与昭王的特殊关系在秦国独揽大权,被封为穰侯,四次为相,起用名将白起,连续东伐,攻城略地,战绩卓著。太史公为其立传既着眼于“苞河山,围大梁,使诸侯敛手而事秦”的功绩;又有意揭示其最后“身折势夺而以忧死”的原因。传文中对穰侯由发迹到忧死的全过程作了确切而简要的记述。这样一位权势赫赫的人物何以“一夫开说”而“身折势夺”呢?传文中揭示的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他假秦国的武力专注于攻齐。“以广其陶邑”,经营自家的地盘,扩大自己的势力,这是与秦孝公之后的历代秦王着眼于统一中国的战略目标背道而驰的。其二,他“擅权于诸侯”,“富于王室”,对秦王政权构成了严重威胁。因而,他的垮台具有必然性,太史公的记述无疑是深刻的。
清吴见思对本传曾作过如下评论:“穰侯事大都备于《范睢传》,此只用点次法,以须贾说词及苏代书词,两篇出色,前后以简略相配,以成章法。”(《史记论文》)从本传的章法特点看,吴氏的说法是正确的,但他没有指明太史公何以不惜篇幅插入这两大段说词和书词,而这恰恰是太史公行文的周到、细密之处。其实引入大段的说词和书词旨在说明处于飞黄腾达时期的穰侯已经露出了垮台的肇端。须贾已经看到穰侯一味经营陶邑的用心,所以劝穰侯不可围攻大梁,否则“陶邑必亡,则前功必弃”。苏代的书词则正是后来范睢“一夫开说”的注脚。因此,这两段说词和书词在传文中居于重要地位,是表达传旨不可或缺的部分。
参考资料:
《史记》是由司马迁撰写的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记载了上自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元狩元年间共3000多年的历史(哲学、政治、经济、军事等)。《史记》最初没有固定书名,或称“太史公书”,或称“太史公传”,也省称“太史公”。“史记”本是古代史书通称,从三国时期开始,“史记”由史书的通称逐渐成为“太史公书”的专称。《史记》与后来的《汉书》(班固)、《后汉书》(范晔、司马彪)、《三国志》(陈寿)合称“前四史”。刘向等人认为此书“善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与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并称“史学双璧”。
最初称为《太史公》,或《太史公记》、《太史记》。作者是西汉时期的司马迁。司马迁,字子长,父亲司马谈任太史令,写古今通史的愿望没有实现,临终要司马迁完成其夙愿。后来,司马迁继任父亲太史令之职,开始写《史记》,历十余年。因替李陵败降之事辩解而受宫刑,可司马迁仍旧坚持完成所著史籍。 《史记》是中国古代第一部通史,不但规模巨大,体系完备,而且对此后的纪传体史书影响很深,历朝正史皆采用这种体裁撰写。同时,书中的文字生动性,叙事的形象性也是成就最高的。 鲁迅先生在他的《汉文学史纲要》一书中称赞《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